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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果园

他是一只飞鸟,一只不用翅膀用想象飞的鸟!

 
 
 

日志

 
 

【长篇谴责小说】《火烧水浒》第100回:暮色悬崖迎客到  

2009-09-14 22:57:59|  分类: 【火烧水浒】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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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暮色悬崖迎客到

 

春天是美好的,而初夏之末正是美好的顶端。她不像春天,偶有袭人的料峭寒意;也非同盛夏,常伴持续的酷热煎熬;她还有别于秋天,满目皆是凋谢的离愁;也不同于冬天,漫天尽是素白的色调。她冷暖适中,不静不躁,而且草木色彩最是明媚亮丽。尤其篱笆外红艳艳的花朵、田野里黄灿灿的麦子,表面泛着各色光晕,仿佛开光的宝器!

夏秋荷坐在车上,望着一闪而过的农家小院,跟着随道路起伏的麦子,直至视觉为高楼大厦隔阻。收回目光,她真想悄悄对那些花朵和麦子说一句: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

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口,一座石雕雄狮爪下,跪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记得有一回,夏秋荷牵着七岁的南宫世仁去菜市场,也遇到一个这样跪地求人施舍的男孩,就低头对儿子说道:

“孩子,你看他多可怜。你长大后,要记着帮助他们啊!”

“妈妈,他不肯上学吗?”当时的南宫世仁还想不通。

“孩子,不是他不肯上学,是他上不起学。”

“咱们不买菜了,把钱给他,他不就上起学了?”

“孩子,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大问题。就算咱们解决一个,仍有很多不如你条件的孩子等着解决呀!”夏秋荷爱抚地摸摸南宫世仁的平头,“只是,妈妈现在和你说这些,你还不能懂……”

“我懂!”南宫世仁仰脸认真道,“我长大了挣好多好多钱,供他们上学;他们有学上,长大就不会向别人要钱啦。”

此时的南宫世仁正坐在开往广州的火车上。在县城网吧,他上网搜索酒厂全套生产设备价格,最便宜的也在200万左右;又查二手生产设备,广州有家倒闭的酒厂急售,八成新,出价100万。于是,他急忙前去洽谈这笔买卖。

自杜云烟和南宫世仁离开“玫瑰”酒吧,老板的生意大不如前段时间。麦收在即,又有几个服务生请假回了家,忙得他有时还得亲自为客人倒酒。

这天,老板走出酒吧,背对街道张贴招工广告,忽闻身后有人问道:

“老板,又要招服务生了?”

“原来是南宫兄弟!”老板回身见是南宫世仁,惊喜道,“多天不见,你现在哪里高就?”

“我在广西山区。”南宫世仁登上台阶,“老板,我有件急事想请你帮忙。”

“好说,好说。咱们进屋,喝茶叙谈。”

南宫世仁简述完他在广西的经历,老板皱起眉,说道:

“我虽然经营酒吧,但是对产酒设备并不熟悉;我去鉴定设备好坏,只怕有心而无力啊。”

“我在广州只你一个熟人。为让山区群众脱贫致富,你再想想办法。”

“这个……对了,我有个邻居,是酒厂退休的老技术人员,我打电话让他来帮你这个忙吧。”

“谢谢老板!”南宫世仁起身拜过老板,又道,“将来我还有件事,可能还会再来麻烦你。”

“什么事?”

“酒厂办成后,我再来拜谢你时细说。”

“好吧。我这就让他来。”

黄河园门前,夏秋荷下车得知,南宫世仁已回广州。

“夏姨,昨夜燕青通知我您来,我原想告诉他南宫兄弟已回广州,考虑到您知道后着急,就没告诉他。”石秀抱歉道,“另外,南宫兄弟已不在广州,去了广西山区。正巧我要找他见个朋友,您若是不急于见他,就在黄河园等我带他回来;您若着急着见他,和我同行也成。您看……”

“我还是和你同行吧。”夏秋荷满面焦急色,“你不知,这些天我不见他,茶饭不思,睡眠无意,想他都快想疯了。”

卢俊义一旁静静听着,内心生出不舍情绪。他莫名地觉得,夏秋荷这趟广西寻子,很可是再不回来,并成为他心头无法解开的钮扣。然而,让她留在黄河园等儿子,这话他又无法说出口。他能理解一个母亲思念儿女有多苦痛。

天下的母亲大多如此。无论儿女长到多大,即使头发花白,她们仍把儿女当成离不开自己的孩子,冷热、饥饱、苦乐等都想事事替他们操心。

然而,卢俊义仍有点不甘心。只是他这点不甘心,被身份、地位、名誉和家庭责任层层包裹着,压抑得他不敢滋生非分之念了。

卢教授,我就要走了。”夏秋荷语音凄凄然道,“我这一走,不知何时还能回来……西安是不能回去了。我要谢谢你把我从那里送到这里来,更要谢谢你的救命大恩……若有机缘,希望咱们还能见面。”

“此去路途遥远,你多多保重身体。”卢俊义强自展开愁眉道,“另外,你再不要把‘谢’字挂嘴边,我这把老骨头,‘卸’多了就零散喽。”

“那你回家也要保重身体。”

“没事。你去吧……去吧……”

于是,夏秋荷重新坐进车,由周通把她、石秀、李美莉三个人送到机场。

飞机降落广西省会南宁。三个人坐出租车到达县城,改乘当地出租车前往凤凰山。当他们步履蹒跚走进村庄,向村民打听,才知杜云烟还在更高的悬崖上。

山风吹来,虽凉爽,但李美莉前额仍不断地渗出香汗,顾不上擦拭,坐到一块条石上面直揉脚踝。也是她自己难为自己,穿双高跟凉鞋登山。夏秋荷尽管穿着平跟凉鞋,毕竟上40岁的人了,力已不从心,扶着一棵树喘粗气。石秀并不觉得累,但见两人体力透支多,不忍紧催上路。

村长赶过来,闻听找杜云烟和南宫世仁,忙将三个人让进院落,喊自家婆娘端来一盆凉水。三个人洗罢手脸,村长堂屋已备好茶水。茶叶是山上野生的苦丁茶,味道比商店精装苦丁茶苦,但清香的味道较之更浓。

石秀品口茶,向村长介绍道:

“我姓石名秀,她姓李名美莉,这位是夏女士,是南宫兄弟的母亲。杜云烟是我的朋友,因为有点事去了广州,后到了你们这里。她和南宫兄弟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吗?”

“怎么说呢……”村长挠挠后脑勺道,“他俩刚来不久,我还不清楚他们习不习惯。不过,他俩可是村里公认的大好人。一个在崖上教孩子读书,一个到外地给俺们买设备办酒厂……”

“南宫兄弟不在这里?”

“他今天上午去往广州。俺们村自酿粮食酒自家人喝,他品尝后,说这种酒味道好,建座酒厂生产,到大城市能卖上好价钱。俺们没钱办厂,他自愿出钱买设备,就去广州了。”

“他几时能回来?”

“你不是有他的手机号码吗?”李美莉提醒道。

“就是,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石秀猛拍脑门,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无信号。

“这里不行,手机只有在崖上才有信号。”村庄解释道。

“也好。”石秀看看李美莉和夏秋荷,“咱们上去先见云烟吧。”

“你们还没休息好。”村长起身道,“你们稍等,我去喊她下来。”

“不能影响学生上课。”石秀放下茶碗,“我们慢慢向上登,不着急。”

日挂西山顶峰,三个人终于登上悬崖。李美莉和夏秋荷再走不动,坐到石头上忙擦汗。忽然,从不远处面西背东的学校里传出几声清脆的钟鸣声。石秀顾不上喊她俩,朝校门急步过去。

夕辉冲破山间升腾的暮蔼,斜照校园地面上的坑洼,高埂处是金色,低凹处是灰色,挺奇妙的双色组合。

杜云烟松开打钟绳,转身正要进教室放学生回家,忽觉有个长长的人影子漫到身前。她猛然回头,石秀立在身后。

两人沉默片刻,同时相视而笑。

“云烟,你大变了样。”石秀先问候道。

“是吗?”杜云烟嫣然笑语,“哥哥不也变了样嘛。”

“是啊。感觉咱俩好像分别多年似的,你不再是你,我不再是我。其实变样的非是容颜,还是……各自的心情吧。”

“哥哥啥时候学会多愁善感了?”杜云烟强颜欢笑道,“在妹妹印象里,哥哥向来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呢。对了,谁把哥哥改造成儿女情长的人了?”

“呵呵。你比以前开朗多了。”

“我本来就这样嘛。只不过,哥哥还未来及发现罢了。”

“呵呵。我是没这个机会了。你能这样开心,我和大家都放心了。”

“哎呀呀,我只顾同哥哥说话,忘记让学生放学回家了。”杜云烟边往教室跑边道,“哥哥且到西屋休息,我送学生下悬崖,回来给哥哥接风洗尘。”

两间教室的学生早等不及杜云烟,但又不肯打挠两人,全挤到窗前,偷听两人对话,见老师过来,“呼啦”回到座位上翻书,假装不知外面有事发生。

杜云烟领学生出来,却见石秀正对两个女人说话。走过去,她说道:

“哥哥,你暂代我屋里招待客人,我去去就来。”

“我和你一同送他们吧。”

“可是这位姨和这位姐……”

“她俩上山热得够呛,想在外面凉快凉快。”

“好吧。”

崖下,目送学生下山后,杜云烟侧身问石秀道:

“哥哥,她俩是谁?”

“一位是南宫兄弟的母亲,一位是我新结识的朋友。”

“新结识的朋友?嘻嘻,只怕没这么简单吧?”杜云烟莞尔笑道,“哥哥老实交待,她是不是哥哥的女朋友?”

“这个……我和她认识不到一个星期。”

“一星期不短,足够结婚用了。”

“嘿嘿,你先别寻我开心。南宫兄弟的母亲来了,她是你未来的婆婆,我看你在她面前还能伶牙利齿不?”

“去——讨厌!”杜云烟猛然推开石秀,登上梯回过头,“这年头,怕媳妇的婆婆多见,惧婆婆的媳妇少闻。”

石秀望着杜云烟利索登梯的身影,只能苦笑摇头。

余辉消退,暮色渐浓。厨房里,夏秋荷灶后烧火,杜云烟灶前炒菜,石秀与李美莉看着两人忙碌,干着急伸不上手。

杜云烟炒好菜,装进盘,问李美莉道:

“莉姐姐,你在城市长大,没见过农村这样做饭吧?”

“是呀,是呀。”李美莉脸发烧,“我在电视台忙,大多吃工作餐;回家,母亲已经做好饭菜。所以,姐姐只会泡方便面。”

“什么都是学出来的。”夏秋荷往灶底填把柴禾,“我四五岁时,爹娘就让我烧火,六七岁时已学会蒸米炒菜。唉,也没蒸过几次米。那时家里穷,每天能喝上半碗稀粥就知足了;菜更缺,有也是地里剜来的野菜。”

“莉姐姐,石秀哥哥能做饭会炒菜。”杜云烟冲石秀眨巴眨巴眼睛,“将来由他做饭炒菜,姐姐不愁有现成的吃。”

“他……我……”

李美莉经常天南地北地跑,采访过各式各样的人,自认为见广识多,随机应变能力强,此刻却被杜云烟两句话说得找不着北了。

“云烟,她可比不得你幸福。”石秀狡黠笑道。

“皮笑肉不笑!”杜云烟把于叶下午送来的馒头从冒着热气的铁锅里一个一个拿到竹篮里,挺直腰身,“说吧,我能挺住。”

“还是不说吧?”

“我让你说,你就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石秀故意不看杜云烟,看着夏秋荷,“你将来有个会做饭炒菜的好婆婆,不需做这粗活;我母亲去得早,不能进厨做饭,你不是比她幸福吗?”

“云烟姑娘有对象了?”夏秋荷不知内情道,“这么好的姑娘,我瞧见仍喜爱得不得了,小伙子看见还不被她迷死?”

“夏姨……”杜云烟羞得无地自容,“他欺负我,您可不能站到他那边。”

“哟,妹妹这么快就想拉亲情关系?”李美莉听石秀说过杜云烟和南宫世仁的关系,不失时机地逗她,“现在二对二,无法分出胜负;若南宫兄弟回来,我俩就占不到便宜啦。”

“你们说‘亲情’什么的,我越听越糊涂了。”夏秋荷停止拉风箱,“是云烟姑娘和我有亲情,还是美莉姑娘与我有亲情?”

“夏姨,南宫兄弟回来,您问他便知缘由。”石秀担心李美莉话说透,杜云烟下不了台,紧跟着道,“饭菜做好,咱们尝尝云烟的厨艺,然后我给南宫兄弟打手机,让他给夏姨报个平安。”

酒吧老板的邻居姓王,坐车赶到酒吧,与南宫世仁见过面。

“南宫兄弟,我把人给你请来,你们慢聊,我到外面办事。”

老板说完,走出酒吧,继续贴他的招工启事。

南宫世仁把他建酒厂之事对王师傅详情说出来。王师傅被他无私帮助村民和孩子的爱心感动,不但答应陪他去买设备,而且决定重新出山,跟他去山村酒厂当酿酒师。

南宫世仁大喜,出门辞别酒吧老板,与王师傅直奔目的地。

仔细查看过设备,王师傅不动声色,对卖家说道:

“老板,设备我已经看过,机器还不错。只是主要部件损坏,维修困难。可惜了,可惜了……”

“师傅,价钱是活的,可以商量。”卖家对设备是门外汉,因些才经营不善倒闭,急着处理掉设备还账,“咱们到办公室再谈,只要你们不让我赔太多,全套设备就是你们的了。”

南宫世仁在王师傅授意下,与卖家讨价还价,最终以80万元成交,比原价低出20万元。他担心夜长梦多,租辆东风长车,把设备装上车,从准备好的100万元中拿出20万元,余下的付给卖家,拉到酒吧后院。

为表达谢意,南宫世仁在豪华酒店摆桌丰盛酒席,宴请酒吧老板和王师傅。

酒吧老板来到酒店门前迎接他的南宫世仁跟前,握住他的手说道:

“兄弟,哥哥混迹江湖多年,阅人无数,惟独对你看走了眼。前段时间让你给我打工,实在是委屈你了。”

“哥哥说哪里话。若非打工认识你,我哪能这么容易买到设备?”

对于酒吧老板的态度大转弯,南宫世仁并不觉得意外。关键时候,还真得用钱开路!只不过,某些大人物常把钱开到歪路上去了。

宴罢,酒吧老板挽留。南宫世仁瞅瞅窗外暮色,说道:

“哥哥,夜路车少,行车安全,我就不留了。”

“那好。兄弟将来发迹,莫要忘了哥哥。”

“哥哥放心。滴水之恩,兄弟自当涌泉相报。”

夜幕垂挂,繁星点点,和风习习,夏虫啾啾,东风长车驰往广西方向。

南宫世仁面向王师傅,问道:

“王师傅,下午您说设备主要部件损坏,不易修复,不是真的吧?”

“年青人就是聪明。”王师傅含笑道,“买卖是一门有学头的学问。如果咱们让他看出急着买货,他就会乘势拿架,不肯放低价钱。设备没多大毛病,但他不懂行,所以让咱们拣了个大漏子。”

“还是师傅技术精湛,能说到要害上;要不,他不可能那么爽快。”

“百业不怕难,只怕用心学。行行都能出状元嘛。”

车驰出广州城。南宫世仁回首灯火通明处,心里道:广州,咱们告别了。你让我在这里遇到知心人,然后又在我面前使她梦想破灭,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恨你呢?还有一个伟大的母亲,是你牵引着她千里寻儿迹,又是你迫使她途中差点葬身湖海……手机铃响,他拿出看,是石秀打来。

关掉手机,南宫世仁归心似箭:母亲,您上次千里到广州寻找孩儿,历尽辛千万苦;这次您又万里赶赴广西,孩儿若不能给您后半生的幸福,我枉为您两世的亲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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