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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果园

他是一只飞鸟,一只不用翅膀用想象飞的鸟!

 
 
 

日志

 
 

【长篇谴责小说】《火烧水浒》第014回:燕青无功返大名  

2009-09-09 19:33:12|  分类: 【火烧水浒】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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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燕青无功返大名

 

天空下着大雨,开封至大名府立交桥下路口,燕青手握方向盘往左一打,银灰色“帕萨特”掉头朝北,一头钻进雨雾里。

挡风玻璃半合半开,雨水扫进车厢,燕青无动于衷,任雨水打湿左边脸颊和上衣。想起在火车站接杜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早晨饭过,自己驱车与她上路时,心情还像东方的天空晴朗。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和自己有说有笑,间或提醒自己该在哪个地方拐弯。来在火车站,走进候车室坐下。过有两刻钟,汽笛响起,昆明直达开封的火车驶进站台。自己和她走进站台,南北分头找她哥,直到火车轰鸣着开走,并不见她哥的影子。自己正欲和她失望而归,她的手机响起,是她哥打来,说中途接总经理电话,改道去往西安。听她一说,自己的身子犹如三伏天掉进冰窟,恨不得即刻搭飞机赶至西安,火车站揪住她哥,一把提将起来摔他一个大马趴!回过身,见她目光中满是深深歉意,这才强迫自己按下一头怒火,没有在她面前发作。

返回的路上,杜云烟垂首无语,没了去时的喜悦。偶尔抬头看看上方的镜子,镜中清晰映出一张略显沮丧的男子脸庞。车窗外面,天色渐渐阴沉;西边的天空,大朵的乌云翻滚着压过来,一场暴雨不可阻挡地就要降临。车厢渐暗,镜中的脸庞始终保持缄默,就像隐匿在云层中的夏雷,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霹雳炸响。她几次张口想安慰镜中的他,可话到嘴边又打住,左右为难,只得将脸贴近窗玻璃,望向天边愈来愈近的乌云,等待雨水的滴落。

前方是两省分界点,黄河大桥收费站映入眼帘。燕青放慢车速,缓缓跟随前面的车辆来到收费窗口,收费员接过十元钱,红白相间的横杆升起。挂档换档松离合踩油门,轿车带着他冲出两边的石栏,驶向东西望不见边际的黄水上方。

须臾,雨渐小。燕青不由得扭头看看右首的空位。就在两小时前,这个位置上面还坐着位忐忑不安的女孩。她或许因为哥哥食言自觉对不住自己,沉默着不再有欢声笑语。镜中偶尔折射过来两道目光,看来她在偷偷关注自己,想对她说声没事,镜中目光忽然已逝,飞出窗外。窗外,风声开始大作,豆大雨滴砸向玻璃,发出稀疏杂乱的阵响。如果自己估计不错的话,她对自己应该颇有好感。记得初次走进红楼,她也是坐在电脑前打字,听着自己和杜兴说话,一直没有回头。临走时问杜兴她是谁?她才羞答答回头说出她的名字,然后又迅速转过头打字。如此害羞,让自己以为她是一个文静内向的姑娘。不记得第几次,大概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吧,她开始与自己说话,慢慢地话多起来,问这问那,似乎对自己充满好奇。而就在前天傍晚,她竟勇敢地拉住了自己的手。本想摆脱温柔的小手,以免她产生误会,可看到那双眼睛小鹿般的明亮纯洁,自己如何忍心拒绝呢!

昨天,她一早来询问自己前晚睡得好不好,关切之意溢于言表。这家旅店不大,还有蚊蝇嗡嗡,不过有蚊香驱赶,自己还算是睡得安稳,养足前天驾车疲劳的精神。吃过早餐,她极力邀请自己随她进园游玩。太阳刚挂上树梢,园中游人还不是太多,他们或围住桌子品小吃,或柳林花明间徘徊留恋,而三三两两踏响青石板的是晨练者。今天的她又换了新装,一袭白色连衣裙宛若头顶的云朵,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看得出,她就像东方那轮苒苒上升的太阳,要用心情蔚蓝整个晴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和她来到一池荷花前。夏日荷花别样红。一朵荷花紧依池边婷婷玉立,像远古那位溪畔浣纱的古典女子,清纯宜人而不失娇艳妩媚。花似人,人若花。此时此地此景,怎能不将自己陶醉其中,让所有阴霾一扫而光?快来看呀。她在池对面向自己连连招手。过去,只见一对金鲤时而首尾相衔,时而并排同行。它们好幸福哟!她面露潮红道。前面来到一座石拱桥上,桥身半圆,与清波下面的半圆合成一个圆。两个半圆结合,才算是一个整圆。自己那个半圆现在何处呢?她伫立桥上,并没有俯身看桥身桥影,而是远远地观看一对白鹅红掌拨清波。那扩散开去的波纹,如她的思绪也如自己的思绪荡漾……

中午,燕青和杜云烟再次光顾昨晚光顾过的小店。端包子上楼的是小店老板,杜云烟问老板昨晚的男孩呢?老板叹口气道出原由:原来,昨晚两人走后不久,两个当地的泼皮进店吃包子,吃完却说包子馅馊,硬是不给钱要走人。男孩气不过,说他们“馅馊你们还吃那么多干嘛”!两个泼皮不说二话,上前抓过男孩就是一顿拳脚。老板上楼拉不开,下楼打电话报警,两个泼皮见势不妙,撇开男孩撒腿逃掉。警察赶来不见两个泼皮,简单询问老板和男孩几句,记录几下也走了。

“男孩现在何处?”杜云烟问老板。

“还在医院抢救。”老板愤愤然道,“两个泼皮好狠心!拿起酒瓶往他的头上猛砸,流出好多鲜血呢。”

这起打人事件发生在黄河园,不能不说与杜兴管理上欠缺有关。杜云烟代哥哥向老板道过歉,匆匆吃罢饭,拉上燕青赶往医院。

路过商店,杜云烟进店买些礼品,燕青提着,两人走进男孩的病房。男孩头扎绷带躺在床上正在输水。与男孩攀谈中,杜云烟才知男孩仍在中学上学,父早亡,母久病,利用暑假进城打工,既给母亲治病又给自己挣学费。杜云烟忍不住落下泪,打开糕点盒,亲手喂男孩。

“谢谢姐姐。这是我头一次吃蛋糕,真好吃!”男孩哽咽着咽下道。

“可怜的孩子。”杜云烟更加伤感,再拿起一个蛋糕送入男孩口中。

“小兄弟,好好治病,尽快伤愈出院,别让妈妈在家担心。”

燕青从衣兜内掏出500元塞到男孩枕下。杜云烟把钱全部拿出来,大约有200元。

“哥哥、姐姐,你们是好人。可我和你们不认识,这钱我不能要。”

男孩挣扎起来,燕青和杜云烟已经快步走出房间。

晚上,杜云烟和燕青再次踏进店门。老板先是感谢他俩救助男孩,接着笑笑眯眯道:

“两位好心人还不知道吧?就在不久前,那两个泼皮被警察拘留了。据警察说,他们在屋里只听两声‘咚’地坠地响,出来便见院中躺着两个五花大绑的泼皮。警察四处瞧,并不见擒下泼皮的英雄。真是恶有恶报,大快人心!”

杜云烟“哦”了一声,杏眼发亮看向燕青。

“世上还是好人多。”燕青笑笑,假装不知情,“老伯,小兄弟家贫来您这儿打工,还得您多照顾他一二。”

“人心都是肉长的。客官尽管放心,我不会亏待他。”老板下楼端包子。

在杜云烟再三逼问下,燕青知道自己无法自圆其说。两人走出男孩的病房,他对杜云烟说有事去办,然后消失大半个下午。

燕青在病房里想:像男孩被打的小事,如果当场抓不到打人者,警察做做记录就不会再有下文。可两个泼皮实在可恶!自己既然遇上,决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两个泼皮住在黄河园附近,他很轻松地找到两人的家。两个泼皮闯祸后没敢回家,他从两人的邻居口中打听到他们的名字、长相和爱好。这是他的聪明之处,先摸清两人爱好,再顺藤摸瓜下去,必然觅到他们的行踪。果不其然,从两个泼皮爱好打电子游戏下手,他寻到第三家游戏厅时,发现游戏机前,两个年青人打得正火热,长相与邻居刚才描述相似。绕到两人背后,他随口喊出两个泼皮的名字。两个年青人条件反射答应一声,回头见来人不认识,忽然意识到什么,推倒凳子就要逃窜,早被他上前两步,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顶发,怀中只轻轻一带,两个泼皮的脑门子“砰”地撞在一处,晕了过去。

游戏厅里的人以为在演武打片,愣神当中,燕青提起两个泼皮大步走出门,来在一条僻静的小巷拐角处,拿出事前备好的麻绳和麻袋,将两人背手捆死,装进袋中提起,大摇大摆地走过长街。派出所院后无人,他两脚猛地蹬地,窜上房,拽出两个泼皮扔下房檐,警察出门看时,他早已跳下房顶走远。

这个一身正气的男子就要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杜云烟松开燕青双手的刹那,莫名地鼻子有些酸。他满怀希望来,带走的却是失落。他似乎看出自己的心情不佳,厚实的手在自己肩上拍拍,想说什么,出口却是淡淡的“再见”两个字。看着他转身走向轿车的背影,在雨中更显孤独、倔强、伟岸。那只右手拉开车门。是的,他的手自己昨晚还曾握过,掌指间虽有茧的硬度,但温暖、厚实、有力。不可否认,他曾经历过风霜、坎坷,甚至沧桑。像这样的男子,一定是知冷知热的性情中人。他直起身朝这里挥手,接着弯身进车。那张本来青春坚毅的脸庞,由于极度失落蒙上一层淡淡灰色,只有双眼依然炯炯有神。他这一走,不知还能如这雨水骤然降临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都怪哥哥,让他一趟趟地徒劳往返。喇叭声响过,车走了……风依旧吹,雨依旧下,自己站在城楼干燥的飞檐下面,眼睑怎么会湿漉漉的热?而且顺着脸颊滑到嘴角,咸中带有丝丝涩的滋味。

风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杜云烟茫然中仰起带泪的脸庞。天空还是早晨的天空,太阳还是早晨的太阳,只是那个男子一去,不知下次再见还是不是早晨的那个男子?自从和他初次见面,有过多少个期盼的白昼,多少个思念的夜晚,自己真的是记不清,也数不清。此次别过,下个相见之日在何时何处呢?

夕照的阳光渐弱,昏黄的云彩渐淡。杜云烟慢慢收回天际徘徊的目光,慢慢沿石阶向城楼下走;孑然的身后,一个长影子平台上忽然不见。

整个城楼之上,仿佛一下子空了。

园中正黄昏。华灯再起,店铺的门大多仍开着,中心广场挤满各式各样的人,一个走江湖卖艺的班子打开场子,边哟喝边挥动拳脚。游人纷纷上前围观,显得比白天更热闹。

杜云烟无处排忧,脚步不由得移过去。卖艺的是家族班子,三男三女。其中两个,一个是女孩,10岁左右;一个是男孩,8岁左右。

一个中年男子打完拳,双拳当胸一抱道:

“兄弟初来贵地,玩些杂耍供大家欣赏,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刚才兄弟只是活动活动筋骨,现在开始来真格的。”

黄河园晚上不收门票费,一些打把式卖艺之人多赶在这个时候进园。杜云烟见的多看的也多,对他们的手艺颇为了解。她知道下面该两个小孩上场献艺了。果然如她所料,女孩先走到场中央,四周叔叔大爷大婶大娘大哥大姐拜过,中年男子已经放好一张破方木高桌,她纵身上桌站稳,左腿一搬过头顶,开始表演各种高难度的软功。女孩上身是一件表演用的红衣裳,由于经常用洗衣粉漂洗,衣面衣背红中泛白。女孩的软功赢得周围观众掌声不断。在观众背后,两个中年妇人手拿托盘,逐人拉衣角讨钱。大多人不给,少数人拿出钱包扒来拣去,拈出一个钢崩“叮当”丢进盘中,两人道一声谢再讨。杜云烟发现时,一个妇人已来到身后,摸摸衣兜才想起自己的钱全留给医院的男孩了。脸一红,杜云烟说声“我这就回去给你拿”,转身挤出人群。

杜云烟拿着钱回到广场,挤到那个妇人跟前,把10元钱递给她。妇人眼睛一亮,连说谢谢姑娘,谢谢你的善心。这时,另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场地,也是双拳当胸抱,道:

“各位大爷大婶兄弟姐妹,刚才我侄女表演的还不算刺激;现在,由我和小儿表演最刺激的功夫。”

男孩闻声走到中年男子身前,中年男子怀中拿出一根6寸长的细钢针,就像男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手扭过男孩的脸面,一手用针猛刺,长针迅速从男孩左脸颊穿过右脸颊。杜云烟虽然不明内情,但知道江湖人玩的杂耍大多不真。观众发出一阵惊呼,蹲在最前面的一圈孩子吓得捂脸不敢看,几个胆大的孩子松开手想看,却被大人身后蒙住眼。有人开始拉上孩子走,中年男子大声道:

“今天我再狠狠心,不要我的儿子,扭断他的脖子感谢各位捧场。”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男子双手抱住男孩的头,一咬牙,一跺脚,用力猛地翻转,只听“喀嚓”一声脆响,男孩的脸面扭向右下侧,接着脖子一软垂下头。大部分人被吓走,几个少数年青人看得挺过瘾,不住拍手叫“好”!两个妇人拿着托盘走向他们,他们却掉头走了。杜云烟明知男孩出园就会活蹦乱跳,但还是心酸不止,拿出50元放进盘里。

回到住处,杜云烟上床闭眼,眼前一会儿是燕青孤独的身影,一会儿是男孩无力垂下的脸面,翻来覆去睡不着。看来,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云散雨收,阳光重现,天空渐次开朗。燕青看看油表,指针回落为零。前方路边出现一座加油站,方向盘右打,车驶进站。他喊服务员过来加油,腰间的手机骤然响起,看看来电显示,是周通打来。

“俺说主编大人,开封三天不归,是不是在外有了艳遇?”周通一张乌鸦嘴,从来说不出一句正经话,“兄弟,休拿着哥几个吃饭的钱泡妞儿;别只顾着自己乐不思蜀,忘记兄弟们在家饿得哇哇大叫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别净想着吃!”燕青没有心情对周通解释,“对了,最近你小子有策划行动没有?”

“报告主编大人,曙光就在伟大的东方。”

“少给我瞎扯蛋!来点实惠的。报社这两天咋样?”

“是是是,俺的主编大人。”周通那端吐吐舌头,收回他没正经的嘴巴,“你现仍在开封没回么?俺有大事,正望断南归雁盼你回来报喜呢。”

“我就在回家路上,估计赶到报社天就黑了。”燕青又气又好笑,“这个周通,那里刚刚让他正正经经地说话,这里他照旧好狗不改吃屎,词不达意,胡拽文绉绉的句子。”

“那好,有大事,回来咱们燕天酒店商量。嘿嘿,边喝边聊……”

燕青红键上一按,关掉手机。周通“公私分明”,凡是汇报工作,他必抱着单位的电话说个没完没了;遇着私事,用自己的手机回话,绝不超过一分钟。

车钥匙交给窗外的服务员,燕青心想:这小子就爱吊人胃口!猴急似地汇报有大事,会是什么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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