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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果园

他是一只飞鸟,一只不用翅膀用想象飞的鸟!

 
 
 

日志

 
 

【长篇谴责小说】《火烧水浒》第056回:衙内出书想成名  

2009-09-09 20:26:40|  分类: 【火烧水浒】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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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衙内出书想成名

 

宋徽宗见李师师没有把自己对不起她的事放到心里,心中更是愧疚不安。晚上他给自己不停打气,明天单独向她道歉。天明,曙光乍现,万根金针又把他的胆刺破,皮球似的瘪了。

不敢见某人,又对其相思不下,最好的办法是把自己忙得没有时间思考。于是,宋徽宗将办公地点搬至工地,每天和工人呆在一起,督促他们加快施工速度。

秋末,工地上的清代建筑初见倪端。一排排青灰色四合院拔地而起,错落有致,里面是红漆圆柱、吊兽前檐的房屋,上面铺着青灰小泥瓦,片片相扣,古拙整齐,房脊上立有陶土做成的狗、猪、雄鸡和张牙舞爪的狮龙,中间是大元宝或日月。黑漆与红漆大门前,三层石阶,两旁立有一对石雕狮子,脚踩绣球,扭头对望,憨态可掬。推门入院,青砖铺道,中间是椭圆型花池,种植着各种花草和树木。迎面为正堂,两侧是厢房,主体全部是木质框架结构;窗户迥异不同,有方框型、菱角型、半圆型、满月型,框中雕刻祥云、仙草,龙凤、喜鹊、仙鹤等吉祥物,复杂的有八仙过海、五百罗汉图,各具姿态,各就其位,别有一番神韵。

最雄壮的还得数影视城四周的城墙。墙体三层楼高,外面为长条青砖砌就,里面再以黄土夯实。拾阶而上,来在城墙上面,城垛一米高,城垛与城垛之间相距米半。俯视全城,几百个工匠的身影分布各处,井然有序地忙碌着手中活计。一条宽敞大街横贯城南北,两侧是数条或笔直或弯曲的小巷,两边店铺林立,有的已经挂上招牌,有当铺、客栈、酒肆、商店等等,繁华地带还有一座两层楼的“怡春院”,不一而足。

一座清代风格的影视城眼看竣工。

宋徽宗城站在城墙上,放眼城中各处美景,心中略觉宽慰,忍不住想找李师师,请她过来视查,表表功劳,套套近乎。忽然,他的手机响起……

高俅自处女作在《浪子日报》上连载,各地的读者或慕名而至,或打来电话,奉承之话将他捧上高天。喜得他辨认不出东西南北,脑袋里整天晕晕乎乎,心中好似春天的花园,繁花尽开,不知哪朵最艳。接着,本市几家电视台推波助澜,争相邀请他前往演播厅做客,与台下观众直面言谈,交流互动。坐在台上,他俨然一派大师风范,与主持人侃侃而谈,大话他执着艰辛的文学奋斗历程,言至动情处,老眼中滚下两滴混浊的老泪,接过主持人递来的手绢,擦拭个不停。

一家出版社看准高俅是名人,很短时间内将他的《小蹴鞠踢出大舞台》印刷成书。发行那天,出版社为他举办记者招待会,并请来几位成名作家捧场,着实让他风光一把。回家关上门,他吻着墨香散发的书,禁不住热泪涕流,大喊三声:我出书了!我成名了!我要流芳万世了!接着仰面倒地,不醒人世。吓得高衙内踹开房门,将他送进医院。

医生是个大龄未婚青年,女友和他相恋三年,刚刚携大款弃他而去,一肚子怨恨无处发泄。见高俅被奔驰车载来,以为他是大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听诊器探至他胸口没有两秒便收回,接着翻转几下脸,捏捏嘴鼻,抬头见高衙内一脸苦相看自己,不耐烦道:

“愁什么愁?他还死不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有慢醒和快醒两种,你自己选择!”

医生的第一句话就让高衙内生出反感,第二句更是火上浇油,心说,我若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还要你这医生看啥子?没好气道:

“慢醒怎样?快醒如何?”

“慢醒,你去交五千元住院费,住上几天等他醒来;快醒,你两耳刮子下去,保证他立马醒来。”

“我选择快醒,但你要保证他能醒。”

“他不醒,你刮我耳光子。”

医生心说,女友没了,我活着没什么意思,打别人和被别人打,对我没啥区别。

高衙内将信将疑,手伸到高俅脸上方,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复几次,道:

“医生,我下不去手。你是大夫,你打他吧。”

“这可是你求我,别怪我下手过重!”

医生不等高衙内反应,抬手照高俅左脸扇将下去,右脸翻转过来,手背又是一下子。只听“哎哟”一声,高俅睁开老眼,大叫道:

“好梦!好梦!是谁把我惊醒?奇怪,我的脸咋恁疼啊?似乎还胖了点。”

高俅被狂喜冲昏神志,医生无意中将他打醒,千恩万谢回去。打开房门,他几步来在镜前看,脸颊上赫然印着十个红指痕。高衙内不敢隐瞒,如实禀报。听罢,他对镜叹息道:

“唉,这张老脸如何见我的‘书粉’呐!”

几天后,高俅脸上的指痕消失。这天,西安最大的书店请他前往本店,亲自为读者签名售书。书店前早已围满观众,赶来的购书者,排成一字长蛇阵,翘首期盼。在几个保安人员簇拥下,他姗姗来到书桌前坐下,掏出准备好的签名笔,龙飞凤舞地给每个买到书的读者签下大名。有些年青人,嫌他将名字签到书上不过瘾,直接请他签在自己背后的衣服上;有个疯狂的小伙子,突然脱下上衣,光着脊背让他签在皮肤上。

高俅连续签名两个多小时,胳膊发沉,手腕发抖,字体开始走形。所幸他请人精心设计的名字,原本就难看出横竖笔划,现在只求多签几本,多赚几块,也顾不得讲究美观了。

高俅低头美滋滋地签名,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空手掌。他以为是和自己握手,抬头看来人够不够分量,这只手掌已经掴在他左腮帮子上,紧接着右腮帮子上也是一热。两巴掌掴得他两眼金星乱晃,双耳群鸟齐鸣,看不清来者是谁,腿一软跌坐在地。再看他脸上,几天前消失的红指痕又回来了。

变故来得突然,人群顿时骚动,四散而去。几个保安人员上前按住侵犯高俅的人,原来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奸贼,在此蛊惑人民,花言巧语粉饰自己,不知羞耻!”

老者是宋朝遗老,排队到高俅跟前认出他,下手后大骂。高俅耳热脸红,灰溜溜地落荒逃走。随后,老者被保安人员送进派出所,以污辱罪拘留五天。

高俅恬不知耻,在家修养十天,照旧上电视露脸、签字售书、出席文学研讨会,完全忘掉掌掴之痛。有事没事,他还不忘找李师师,说是让她点评作品,实则借机亲近美人芳泽。

这天黄昏,高俅带着高衙内和另一个人来到酒店。李师师已被他找得不胜心烦,正想寻个理由将三人拒之门外,他道:

“李姑娘,我今晚特意带犬子前来,略备薄酒,向你表达谢意。”

李师师无法推辞,只好答应。想到宋徽宗最近在工地操心不少,打去电话,邀他前来赴宴。宋徽宗开心十足,回家穿上西服,打好领带,开车赶到温州大酒店。走进包房,他见里面有李师师、花小美、高俅、高衙内,还有一个瘦长身材的人,自己并不认识。

高俅把宋徽宗让到座位上,冲瘦长身材的人道:

“李贤侄,这位是本市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宋老板。”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那人满脸笑容恭维。

“不敢,不敢。”

“他是小儿衙内的朋友,姓李名鬼。”

高俅介绍后,举杯敬李师师,又说些客套话,这才转入主题,道:

“今晚和李姑娘一起饮酒,实乃老朽人生一件快事。一来呢,感谢李姑娘鼎力相助,使我名声大振;二来呢,还有一事有求李姑娘。”

“高局长还有何事相求?”

李师师轻呷红酒,没言语,花小美代她询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高俅指指高衙内,“衙内自幼受我熏陶,亦喜文学,这些天写篇小说,求我帮他在报刊上发表。我思来想去,还得请李姑娘帮忙,把他的小说刊登在燕青的《浪子日报》上,也算是肥水没留外人田嘛。”

宋徽宗一口酒差点呛出口,心说:就你儿子那肥头大耳,也不撒泡尿照照他的脸,跟唐僧的二徒弟没两样。我看着他从小长大,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屁大的本事没学会,就学会抢别人的娇娘回家成亲;如今也做起小说家的春秋美梦来,真乃天大的笑话!

强忍住笑声,宋徽宗问道:

“高贤侄,你写的是什么小说?”

“……”

高衙内仿佛没有听见宋徽宗问话,绿豆眼色迷迷圆睁,一眨不眨地瞅李师师,两片肥厚嘴唇上下半开,只差白痴嘴角淌出的一长串哈喇子。

对于李师师,高衙内也曾垂涎三尺过。

高俅从红楼灰溜溜回到家中的那夜,高衙内一觉醒来,隔窗见庭院当中的桂花树下,立着一个影子,仰望明月,久不离去。他以为撞见鬼狐,门后抄起一根木棍,出来厉声喝道:

“何方妖孽,报上姓名!”

影子转过身来,却是高俅。高衙内扔掉木棍,近前道:

“父亲,您老人家吓我一跳。半夜不睡,看什么呢?”

“月亮。”

“月亮又非美女,有啥好看的?”

“你不懂。月亮就是婵娟,婵娟就是月亮啊!”

“父亲,我知道了,婵娟就是知了。”

“你知个屁!”高俅一巴掌掴在高衙内脸上,“你就知抢别人的老婆,给老子丢脸!”

高衙内手捂半边火辣辣的脸,委屈道:

“父亲,爱美之心人尽有之,您至于对儿子发这么大火嘛!”

“呸,你知什么是美?只有见过她的人,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美!”

“父亲,她是谁?”

高衙内从高俅口中得知了李师师,当夜,迫不及待赶到红楼。因他也是红楼的长客,李老板将他笑脸迎进房间,道:

“高公子请坐,我去唤小姐给你上茶来。”

“免了,本公子今晚不渴。”高衙内一把拽住李老板,“听说你这里新添一位美娇娃,我今夜特来会她,你快快与我叫来。”

“这个……那个……”

“少给本公子这个那个的!去!”

“好吧,我问问她。”

高俅没有将他在红楼碰一鼻子灰的事告诉高衙内。

过有一刻钟,一个女子推门进来。高衙内以为是李师师,拨亮红烛,急不可耐地观看女子。女子十五六岁的样子,衣着并不华丽,甚至不如红楼其他妓女的衣着。再看脸庞,像只青涩的苹果,虽有清纯之色,却引不起人的食欲。

高衙内感觉与高俅描述李师师的相貌与年龄相去甚远,道:

“你是谁?”

“我是师师姐的丫头。”

“我找你家小姐,她因何不来?”

“我家小姐刚才外出赏月去了,她让我有句话转告,公子是下到凡间的天蓬元帅,她是人间的民女,羞于前来相见。”

见不到美人,高衙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哼着歌回家了。高俅见他挺得意,以为他把李师师搞到手了,强压一肚子酸水道:

“儿呀,你可是会过她了?”

“父亲,没有。”

“没有,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她让人捎话,说我是下凡的天蓬元帅,羞于见我。哈哈,父亲,我的官职不小吧?”

“是不小!”高俅又一巴掌掴到高衙内脸上,“不成器的东西!她说你是头蠢猪,羞于和你见面,你还有脸乐呢!”

高衙内一夜挨两个耳光,还被美人讥为蠢猪,对李师师生出恨来。不过,未等他伺机报复,高俅便将宋徽宗引到红楼与李师师认识了。报仇无望,他也羞于见李师师,从此不敢踏进红楼半步。现在,他终于见到李师师,多年不能得见美人的心愿遂了,心中不但未有丝毫恨意,反而发出感慨:唉!能被仙姐姐说成蠢猪,是我八辈子修来福啊!

高俅见儿子像头狗熊看见罐中蜂蜜,咳嗽两声,冲他道:

“衙内,宋老板问你话呢!”

“哦?啊!”

高衙内十分不情愿地收回目光,转头问宋徽宗问的是什么。高俅见儿子当着众人面丢人显眼,狠狠瞪他两下,道:

“他问你写的是什么小说?”

“爱情小说,书名叫《俺最爱的女人却不爱俺》”高衙内回过神,一本正经道,“俺的最爱是林娘子。几百年来俺仍是想不通:林冲算什么东西!不过是80万禁军的教头,听着官名怪吓人,也就相当于现在京都卫戍部队的教官,怎比得过俺父亲国防部长官职大?老子英雄儿好汉,俺动动嘴唇,皇帝老儿也得封俺个军区司令当当。俺不知哪点儿配不上她?她跟着俺过,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一生?可她偏不领俺的情,趁俺不备上吊自尽,用死断送了俺可怜的爱情。你们说说,这是为什么呢?”

“好了,就不要提你那爱情了!”

高俅见衙内越说越离谱,将昔日丑事悉数抖露出来,气得直想过去揍他一顿。

“高兄弟真是至纯率真、阳世阴间少有的情种啊!”李鬼对高衙内翘起大拇指,“我对兄弟的敬仰,如涛涛之江水,日夜奔流不息……”

“理解万岁!”

高衙内握住李鬼的手,毫不知羞地感叹。

李师师再听不进去,急着打发高俅父子走人,点头答应宴罢给燕青说说。看着高衙内手舞足蹈的样子,她想起那夜,自己进屋刚要休息,老板急匆匆进来,道:

“师师,咱们有麻烦了。”

“出什么事了吗?”

“有个高公子要见你。”

“今天晚了,让他明天来听曲吧。”

“他哪是要听你弹琴啊!”

“我只弹琴,他不听曲听什么?”

“我的姑奶奶,你在红楼几年,还不明白这里的客人是干什么?”

“他敢!”李师师蓦地站起身,伸手拿过桌上一把水果刀,脸颊绯红盯着窗外,“我拼了这条命不要,绝不依从他!”

“他是本城有名的无赖无知之徒,倘若见不到你,会缠着我死不丢。这便如何是好?”

“他若是这样的人,我倒有个办法打发他走。”

果然,高衙内头戴李师师送的“高帽子”,乐颠颠地走了。

躲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李师师知道,高衙内明白过来,对她不会善罢甘休,一把水果刀揣进怀里,昼夜不离身,以防不及时抵死相拼。

“李姑娘,来,我再敬你一怀。”高俅兴奋得举杯站起,“不久的将来,我们父子双双成为著名作家,像大小仲马父子成为文坛佳话,当记你一大功!”

酒席中,唯有一个人拍高俅父子的马屁,很少与其他人说话。这便是李鬼。他闷头喝酒之间,偶尔冷不丁地瞄李师师两眼。

李师师已经习惯男人色迷迷地偷窥,但李鬼偷窥的目光与其他人大不同。他的目光有种阴冷湿寒的感觉,扫过身上,很是不舒服。

你道李鬼那日被李逵吓走因何来在西安,又为何与高衙内在一起?原来,那天他从王家集镇仓皇出逃,又气又羞,一路狂奔到国道上,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大名府飞机场。机场睡一宿,第二天早晨随人流登上飞往广州的客机。坐进机舱,他如释重负地吐口气,一门心思逃得远远的,再不回到让他伤心至极的王家集镇。

客机飞行有两刻钟,李鬼慢慢静下心来,开始有了后悔:我就这么灰溜溜走掉,岂不是便宜了李逵、武大郎、婆娘、周通,燕青他们?也罢,既然作出决定,就不能返回,否则定为他们笑话!

想到这里,李鬼闭上眼,咬咬牙,心一横,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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