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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果园

他是一只飞鸟,一只不用翅膀用想象飞的鸟!

 
 
 

日志

 
 

【长篇谴责小说】《火烧水浒》第059回:石秀代小兰穿探家  

2009-09-09 20:29:55|  分类: 【火烧水浒】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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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石秀代小兰探家

 

汉子虽经医生全力治疗保住性命,但腹部以下失去知觉,高位瘫痪,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戴宗三楼侍候汉子,二楼照顾小兰。石秀见他上下忙活,没有休息的时候,心中很是不忍,对燕青讲明情况。燕青让他多留些时日,等汉子和小兰好转一些,再回不迟。

杜云烟经常来医院帮忙,替他们买日用品,洗衣服;偶尔时间紧,拿了他们的衣服回黄河园,第二天,叠得整整齐齐送过来。只是,她很少主动与石秀说话,似乎有意克制自己情感的流露。石秀同样。偶尔,四道眼光无意相撞,却又迅速地躲开了。

两个人相处微妙,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

小兰看石秀和杜云烟,一个身材伟岸,铿锵男子汉;一个容颜娇美,柔情女儿花,内心升起对他俩的怜爱。她和戴宗相恋八年有余,时间不能不算长,感情不能不算深,彼此都以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是水到渠成之事。谁知上苍捉弄,命运多舛,被窝无端捣进一根无情棒,搅散一对幸福鸳鸯。为此,她对世间有没有真爱生出质疑,再看街上携手并肩前行的恋人,就认为他们的爱不过是伪装的毒花,剥去华丽外衣,剩下的是彼此亲手培育的苦果,必然躲不过吃下的结局。再见戴宗,她一河怨恨虽然化做一腔柔情,然而阳世已换成阴间!

小兰从石秀和杜云烟身上,寻觅到她和戴宗当年的影子,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有了促成这对才子佳人美好姻缘的念头。

这天,石秀和杜云烟不在病房,小兰对戴宗道:

“戴大哥,石秀兄弟和云烟妹妹之间,你有没有看到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戴宗只顾全身心照顾她和汉子,不曾留意石秀和杜云烟。

“这些天里,我观察到石秀对杜姑娘有爱慕之意,杜姑娘对他也有好感。”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看他们一个有情,一个有义,挺般配的一对。”

“唉,即使石秀兄弟对杜姑娘有意,只怕杜姑娘不会接受他。”

小兰不知杜云烟对燕青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纳闷道:

“为何这样说?石秀兄弟人品不差,长相不赖,文才不低,这样的男子现在少有,杜姑娘没有理由不接受吧?”

戴宗说出杜云烟暗恋燕青,燕青痴情李师师之事。小兰不甘心,道:

“燕青和李师师重逢,杜姑娘再没机会,这样石秀兄弟不是有机会了吗?”

“唉!燕青过于痴情,杜姑娘过于用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只怕石秀兄弟付出真情后,到头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上再添一个伤心人。”

“我并不这么认为。他俩中间,我看只隔着一层薄纸,只需外人使点气力,或者就能捅破呢。爱情的机会稍纵即失,如果咱们任他俩继续沉默下去,等到沧海桑田、天涯海角形成之时,岂非就太晚太可惜了?”

不知不觉,初冬来临。窗外的天空,蔚蓝高远.一尘不染,晶莹透明;凉风吹过,树上的叶子纷纷坠落,像离家多日的孩子,急切地扑向大地母亲的怀抱。

这天下午,石秀算算自己在开封两月有余,心中升起思归之意,对戴宗道:

“哥哥,柱哥和兰姐的病情基本稳定,我该回大名府打理报社事务了。”

“好兄弟,这些天辛苦你了。若非兄弟前来帮忙,哥哥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妥。”

“这是兄弟该做的。哥哥,我过段时间,抽空再来看望你们。”

两个人看着窗外纷飞的落叶,心中不免有点伤感。彼此握手,正要松开,杜云烟推门进来。小兰看见她,心想,你来得恰到好处,我不能错过这个时机,得给你和石秀一个单独相处的理由。遂对她道:

“杜姑娘,你石秀哥要回去了。”

杜云烟微微意外,轻声问石秀:

“你,这就回去?”

“嗯。报社业务量大了,人手不够,燕青他们需要我回去工作。”

“你们,最后都会走的……”

杜云烟扭过身,望向门外稀疏的树枝,若有所思。两片落叶紧抓树枝,瑟瑟摇曳着,与西风作艰难的抗争。

小兰内心涌出一股酸楚,知道他俩离别在即。再想不出理由留住石秀,他这一走,两个有情人不知还得等到何时,才能有缘相见。

想起明天是民间俗称的“鬼节”,小兰顿生一计,道:

“石秀兄弟,暂且留步。姐姐有一多年夙愿,想请你替我完成。”

“姐姐有什么夙愿,只管对兄弟说,我定尽力而为。”

“姐姐离开家乡几百年,父母过世未曾回去。想起我在二老生前未能尽孝,死后都没能见上他们一面,内心甚为愧疚不安。如今,一年又将匆匆过罢,明天即是‘鬼节’,姐姐很想回到故乡,在父母坟前烧点纸钱,探望探望二老,宽慰一下他们失去女儿的凄凉心。可姐姐这病实难以承受长途劳累。你回大名府之前,我想拜托你西行一趟,替姐姐完成这个不请之愿,不知你可答应?”

“这并非难事,我一定替姐姐办成。”

算算路程,来返只需三两天时间,石秀满口应允。

小兰面向杜云烟,又道:

“云烟妹妹,这一个多月里,你忙完工作,还来照顾姐姐和你铁柱哥,耽误你不少休闲时间。不如你随石秀兄弟同往我的家乡,只当外出散心如何?”

“这……”

杜云烟面现难色,沉吟不语。石秀对她有意,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让她从燕青身上一下子转到另一个人身上,一时还不能接受,或者说没有心理准备。她想起两个月来,两个人唯一的一次长话。

那天黄昏,杜云烟拿着洗过的衣服,在二楼和一楼间的拐角处,与石秀迎面相遇。石秀拿着饭盒下楼,到医院食堂打晚餐,见她捧着厚厚的衣服上楼,近前道:

“杜姑娘,我来吧。”

“还是我来吧。你拿着饭盒,不方便。”

“我这些天住在这里,谢谢你的照顾。”

“你帮戴大哥照顾两个病号,我做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我早晚得离开,他们还需要你操劳。你那里有工作,这里难为你了。”

“戴大哥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做这力所能及的事应该。你走后,这里不用太操心。”

“嗯。他这些天够累的,我实在不忍离去。若是真走了,这里拜托你了。”

“没问题。我不在黄河园,哥哥并不缺人手。再说,我大多中午和晚上来,不会影响工作;闲着也是闲着,干些体力活,还能锻炼身体呢。”

“你身体有点偏瘦,这样做也好。不过,晚上洗衣久了,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

“谢谢你关心。床单、被褥和病号衣裳,都是医院洗涤;我,其实也就给你和戴大哥洗洗衣服,回家一会儿便洗完,不累的。”

杜云烟抽出中间的两件衣服,又道:

“你的衣服是秋装,现在天冷,该加衣了。明天,我给你和戴大哥买两件毛衣。”

“不用,不用,我不冷。再说,怎么可以让你破费呢!”

“妹妹给哥哥买衣服,怎么能算破费呢?”

“我真的不冷,真的用不着。你给我们帮忙,本来该我们为你买些礼物的。”

“哥哥这是把妹妹当外人看。能认识戴大哥、哥哥和燕……青哥哥你们,就像一家子人相处,我和哥哥挺开心呢。”

“妹妹能这样想,哥哥还有啥说的?我代表他们,谢谢你。”

“啊!和哥哥只顾着说话,我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呢。”

“我这就去打饭。你上楼吧,我过会儿就回。”

“去吧。”杜云烟低敛细眉,与石秀擦身而过,蓦地转过脸,“我先去问戴宗哥穿多大号的衣服,哥哥过会儿上楼,把衣服号码告诉妹妹。”

杜云烟真挚委婉的余音,使冷飕的楼梯间充满温情的暖意,犹如冬天原野上的篝火,在石秀空旷多年的心田燃烧。走出楼梯间,他竟然发现,眼角有暖暖的潮湿。

见杜云烟没有立即回绝,小兰心知有门,趁热打铁道:

“杜妹妹,就当姐姐求你。姐姐家乡很美,山清水秀,赛过江南,保你不须此行。”

有杜云烟相伴同行,石秀求之不得,却不便直言让她同意小兰的劝说,呆呆立着,怀揣一颗期盼的心听天由命。

杜云烟内心依旧矛盾,倒不是她仍对燕青抱有幻想,不愿再接受第二个男子。前段时间她目睹石秀全力解决铁柱的医疗费,那种只有热血男儿表现出的英雄行为,对她内心振动很大。再看他这些天对待铁柱,照顾一个与他不相干之人如同照顾自己的亲人,换衣净身,端尿倒溺,无微不至,连她都自叹弗如。如此有爱心的男子,女孩见了谁个不动心?之所以左右为难,是她实在觉得:一旦答应兰姐和石秀同往,不需挑明关系,如同答应将自己一生交给眼前这个男子了。

——面对如何抉择自己的终身大事,杜云烟进退维谷。

杜云烟低头不回答小兰,石秀清楚,杜云烟是不轻易向他人承诺的女孩,倘若承诺,必然兑现。摸摸身下的毛衣角,他想起上次在楼梯间,她说明天给戴大哥和自己买毛衣,果不期然,第二天中午,便拿着两件新毛衣来了……

石秀不想让杜云烟因此事为难,对小兰道:

“兰姐,云烟妹妹留下和戴大哥照顾你与铁柱哥,还是我一人去吧。”

“哥哥,我跟你去。”

就在石秀转身出门刹那,杜云烟忽然意识到:有些姻缘,就像掌中握住的云雀,稍微松开,它就会一飞天外,再没有抓住幸福的可能!

“云烟妹妹,石秀兄弟,姐姐全仰仗你们两人了。请你们转告我父母,这次无论我病好病坏,年底都要回去看望他们……”

小兰坐起身相送,双手却捂住脸,说不出话来。

杜云烟回到黄河园,向哥哥请假。杜兴并不多问原因,一口答应。他看出石秀对妹妹有意思,也想过撮合他俩走到一起。他想,石秀是个实性人,妹妹嫁给他不会受气,这样她就能忘掉燕青。看着她快快乐乐生活,我这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杜云烟同石秀坐上火车,去往小兰家乡——河南省滦川县。

滦川是河南省海拔最高的县,境内多山少田,多水少土,但上天自有公平安排,赋予当地山水以俊俏秀丽之色。风景最美的去处有两处:一处是号称北国第一溶洞的鸡冠洞,一处就是小兰家乡所在地——重渡沟。重渡沟以水闻名省内外,沟内溪流纵横交错,泉水蜿蜒缠绵,瀑布遍布山冈。清澈的泉水从山上流下,或一泻千尺,银珠四溅;或三阶坠下,浪花飞舞。站在山上下观,美景不胜收。

第二天,石秀和杜云烟坐火车到达郑州,然后改乘大巴。客车在宽敞平坦的高速公路上飞驰,半个钟头,前面到了山区。这些山,或许不能称之为山,由黄褐色的泥土和碎石混杂而成。高速公路劈山而过,两边的树木急速向后倒去。两个人并排而坐,偶尔说些话,大多时间保持沉默,注视着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

深入山区,高速公路开始随山势高低起伏,一会儿向下府冲几百米,一会儿向上攀爬几百米。昨天的天空,云彩还是洁白成朵地静止,今天的云彩却呈现出灰褐色,并且在天空四周不断地聚集,慢慢向中间靠拢。鬼的节日,天空似乎也想落下几滴泪水,与村庄走向田野的人们共同表达他们对先人的哀思。

三个小时过去,客车抵达洛阳北郊,拐弯向南进入市区。出市区,客车驶上一条黑漆柏油路,朝西南驰去。西南的山比洛阳东的山高大陡峭得多,一座连着一座,绵延开来,望不到近头。环顾四周,人的视线受阻于方圆几百米的小范围,车行其间的人,顿觉陷入到一种孤立无助的窘迫当中。柏油路面较窄,但平坦,如一条长蛇缠绕住山体,扭来抹去,盘旋着向上。透过车窗往山下俯视,山谷狭长而深邃。空旷的谷底,溪水清浅,紧随客车前行,由于距离较远,那些黄沙上面的流水,看上去又是静止不动的。

喇叭声响,客车驶上一座石拱桥。杜云烟朝溪流上游看,几只野鸭子正伸长脖子,扎入冰凉的水中捉鱼,突如其来的喇叭声惊动它们,迅速从水中抬起头,慌乱地四下张望,发现并没有危险,再次探入水中。一群惊起的山雀,车过后回落在桥边几棵树上,彼此歪头,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中午了,车上有人拿出食物进餐。离开封前,石秀买了一盒糕点,打开,拿出一块递给杜云烟。杜云烟谢过,心想,别看他人长得强壮结实,心倒是挺细。咬一口咽下,心中有了甜甜的味道。

下午四点左右,客车驶进滦川县城。县城建在四面环山的盆地中,因为是在有限的空间盖房建楼,街道窄而直,楼房高而无院,出门见行人。街道多用青石板铺就,两边,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人进人出,生意兴隆。

出县城西,南行几公里,左侧耸立有一座松木苍翠的高山,山前是块空场地,停放着各式各样的车辆,车里下来的游人络绎不绝,拾阶而上。杜云烟往山上细看,但见半山腰处有一高大拱形石洞,上面刻有三个红漆大字——鸡冠洞。

车过鸡冠洞,向西南行40里,便是另一处旅游胜地——重渡沟。小兰所在的村庄就在重渡沟对面百米处。这是一处不大的村庄,约有二三十户人家,红瓦青砖房舍,散落在两座低而平的土包山之间。有几座新盖的两层楼房,建在山坡上。

由于进入初冬,此时才五点多,夜色已围拢过来。灰褐色云彩从苍茫的群山深处移动聚集过来,使得村庄上面的天空更加阴霾。风吹动山上密密匝匝的低矮灌木丛,发出刀枪撞击的声响,仿佛里面藏有千军万马,预示着一场冷雨马上降临。

石秀和杜云烟下车,沿石子路走向村庄。两个人走至村前,见一位长须银发的老汉,一脸沧桑,蹲在一棵树下,默默地抽旱烟袋。

石秀向老汉打听小兰的家在哪里。老汉猛吃一惊,上下打量他两眼,道:

“小哥哪里人?因何来此找她?”

石秀简要说明来意,老汉听完,枯树皮的脸庞上面,浑浊的老泪肆意横流。

“小哥,老汉正是小兰父亲。我和她母亲死去多年,没想到还能听到她的音讯啊!”

老汉颤巍巍起身,拉住石秀的手往村庄里面走。杜云烟紧随其后,向北不到百米,来在村庄后面。老汉停在一处半土坯半石块垒成的院墙前,道:

“小哥,这便是老汉的家,破败得不成样子,委屈你俩了。”

石秀和杜云烟随老汉走进院内,老汉推开堂屋柴门,声音急切而发抖地大喊:

“老婆子,快出来!咱们失散多年的女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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